“谨尊少爷教诲,小婢会努力的。”几女盈盈一福,脸上满是期待之色,原本林轩虽然有承诺,但凝结元婴毕竟非同小可,能否成功也没有太大把握。
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
可不久前,从幽州传回来的消息,郑璇之母,徐茵居然真的结婴成功了。
有这样的结果,她自己本身的努力暂且不说,少爷的大力相助却是不容置疑的。
虽说徐茵与少爷认识在先,但若论亲厚程度,比之自己几个,却又差得远。
对她,少爷都能鼎力相助,直至结婴成功,那自己几人还用说么?
原本希望不多,现在,则有一条平坦大道摆在眼前了。
既然踏上修仙之路,谁又不想成为元婴期修仙者?
虽然就云州来说,谈不上顶级存在,但走到哪里,也都是令人尊敬的,毕竟离合,还是传说,普通的修仙者,又有几个有机缘见到呢?
元婴期,别的可以不提,但那千年的寿元却令人眼馋不已。
林轩也是修仙者,几女的心思哪能不清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想要结婴,就好好努力,有我灵丹妙药相辅,十成十的把握不敢说,但七、八成结婴的希望还是有的。”如果换一个人这样说,几女肯定以为他疯了,大道三千,仙路漫漫,元婴期,就算是云州这样的修炼圣地,也稀有以极,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不……正确的说,是十万修仙者,也产生不了一名元婴期老怪物。
千年的寿元岂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享有,那需要真正的福缘深厚。
就拿凝丹后期的修仙看来说,就算冲击到顶峰的一百个人之中,也最多有一两个结婴成功。
而少爷居然夸下海口,说有七八成把握,如果换一个人,当然会认为林轩是信口开河,但几女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少爷又不是普通的修仙者,岂能用常理揣摩,从凝丹到离合,他可是仅用了短短两百余年的工夫。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的人物,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几女又是兴奋,又是感激,对林轩可以说是死心塌地,纷纷表示一定努力,林轩又勉励了几句,随后就化为一道惊虹,从大殿中飞出去了。
花开花落,春秋寒暑。
林轩这次回到玖凌山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潜心修炼,转眼已是二十年。
对于修仙者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进入离合以后,林轩才知道为何这个境界,不适合在人界修炼了。
仙道之路,越到后面越是艰难,离合期修士吐纳打坐,需要吸收天地元气,然而与战斗时简单的调动不同。
斗法,只要吸纳天地元气为己所用,即使斑驳不存,也不过威力小些,反正大家情况都相差仿佛,影响也就不怎么看得出来了,可打坐之时,吸纳的天地元气,则要求精纯以极。
而这个条件就人界来说,根本就找不到地方满足,于是只能修士自己动手,尽量将灵气中的杂质去除。
说起来,倒与蓝色星海提纯有几分相似,但却要艰难许多,于是打坐吐纳也就慢了。
原来元婴期时,林轩半个时辰,就可以做一次小周天,即使是走遍全身经脉的大周天循环,也最多一个时辰的时间。
可如今,以前花半个时辰就能做的功课,却足足用去了林轩半月的工夫。
月儿的情况也差不多,这人界还真不适合离合期修士修炼的。
林轩郁闷以极,好在他还有一杀手锏没有祭起。
蓝色星海,虽然幽州之旅,没有发现这宝物的来历,但它的功用林轩却是清清楚。
可以提纯废丹宝物。
虽然吐纳打坐,受到人界环境的掣肘,但本少爷还可以服用灵丹妙药修炼的。
在进阶离合以前,这一招数,林轩屡试不爽,然而这一回,却也碰了个头破血流。
并不是丹药没用,即使是离合,也有专门的丹药用于修炼的。
只要有大量可以吞服,即使天地元气不纯,也没有什么可以掣肘。
问题是,没有灵药给林轩吞服。
作为天涯海阁的太上长老,离合期的丹方林轩不难找到,可里面的主原料,无一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宝,灵界或许不算什么,但人界想要凑齐,可不是一般的难度。
即便林轩身份尊崇,可以调动拜轩阁与天涯海阁的人手为其所用,一年下来,依旧得不到几颗丹药。
他也曾打过废丹的主意。
然而即便是天涯海阁这种传承百万年的大派,祖师留下来适合离合期的废丹也寥寥无几,杯水车薪而已。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蓝色星海虽有提纯的效果,但没有废丹也只能将眼睛干瞪着。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几番尝试之后林轩也终于死心了。
距离修罗之门开启已没有多少时间,这时候想要修为更近一步不过是天方夜谭。
一条道走到黑的是傻子,以林轩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审时度势。
这所剩下来的短短时间,与其进行看不见希望的修炼,还不如在其他方面多花费精力一点。
月儿的情况暂且不说,林轩可是好好钻研了一番御虫心得,可惜还是没有找到将玉罗蜂催熟的方法,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林轩驱虫术的进步,与以前相比,可是不能同日而语。
以前驱使玉罗蜂对敌,简单的说,就是毫无章法,一道法诀打出,命令虫群一拥而上就行了。
但这显然是不对的。
在上古之时,驱虫修士可是威风无比,虫群怎么可能是这样用的?
直到遇见百虫真人,林轩心中才有了明悟,原来驱虫术可以神妙到如此地步。
可惜光阴有限,他习练的时日还短,当然无法与百虫那老怪物相比,但进步也是显而易见的。
神妙虫甲术,还有让虫群变幻为各种形状,甚至法宝,林轩都有涉猎,只不过还不纯熟,做不到臂如指使的程度。
但即便如此,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