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落水真相？
公西珊自是不甘，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仍旧被仆妇拉了下去，屋内终于恢复了宁静。
公西莹走向荣晟大长公主，在她旁边坐下，咬唇有些懊恼：“祖母，您让我筹备寿宴，我没有看好大姐姐，险些让她闯下大祸。”
荣晟大长公主轻轻摇头，笑道：“不，阿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祖母很满意，莫说是你了，祖母之前也没发觉阿珊存着这样的心思。”
她打量了下公西莹，轻声问：“阿莹，有什么想问祖母的吗？”
公西莹看着荣晟大长公主，听闻此话，长睫微动：“阿莹心里确实很多疑惑，祖母能为我解答吗？”
荣晟大长公主轻叹：“祖母只能说些自己知道的猜测，对太子也不太了解，孩子，你做好准备知道一些秘密了吗？”
祖母神色极为认真，似乎她问什么都会得到答案，此时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选择，是现在就揭开谜底还是自己去发现真相。
她从小就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对于摆在面前的秘密自然是迫切想弄明白的，但是……
那句话在嘴巴里转了一圈，公西莹抿了抿红唇，最终咽下了疑问，笑着对荣晟大长公主道：“祖母先前没有同我说，自然是有原因的，我相信祖母，而且……”
公西莹捏了下指尖，还是压下害羞说出了心里话：“不管婚事是怎么来的，错不在太子，他甚至多次救我帮我，孙女不是以怨报德的人，会自己去找答案的，如果可以也会和太子好好相处的。”
荣晟大长公主很是欣慰，她轻轻摸了下孙女的头：“阿莹，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结为夫妻是缘分，祖母希望你们和和睦睦的，但也不想看你受委屈。”
虽然她相信太子必会好好待孙女，但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还是如此叮嘱道。
公西莹用力点头：“祖母，您放心吧，孙女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人。”要是太子待她不好，她也不会客气的，大不了之后各过各的。
公西莹陪着荣晟大长公主用了晚膳，这才回去洗漱歇下。
翌日，天朗气清，春风送暖，蝶儿翩翩在花丛间穿梭。
公西莹本是在逛园子，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公西珊的院子附近，春日光景，明明该是很热闹的，可此地却像处在寒冬，万物俱寂，她有些诧异，问了下门口守着的婆子。
婆子正要答话，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尖锐女声：“公西莹，是不是你？我有秘密和你说，你进来！”
公西莹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大姐姐不会是快被关疯了吧？
似是见她没答话，里面的声音又喊了起来：“我知道你在这儿，和太子有关，你会感兴趣的，快来！”
门口那两个健壮的婆子听了全身发颤，恨不得捂上耳朵，连连赔笑：“二小姐，要不老奴去请大小姐闭嘴？”
公西莹看了她一眼，没有同意，公西珊虽然犯了大错，可她也没准备把好好一个妙龄少女逼疯，扬声道：“我不想知道什么秘密，想想祖母的话，你就安心悔过吧，或许还能早点出来。”
里面噤声了，或许公西珊也是有些害怕的。
公西莹不再多说，转身刚要走，就听里面公西珊不甘心道：“那你落水的事呢？你就不想知道全部真相吗？”
公西莹脚步一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还有隐情？公西莹转过身：“太后已经责罚过主使者了，大姐姐不知道吗？”
“什么？怎么是太后？不可能！你被骗了，来找我，我告诉你全部真相。”公西珊语气很是笃定，带了些蛊惑道。
难道她真的知道或者看见了什么吗？公西莹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抬步往院子里走去，她平静的日子就因为这一场落水一去不复返，她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门口的婆子有些焦急地虚虚拦着：“二小姐，这可使不得啊，大小姐现在正是满心怨气的时候，万一伤了您怎么办？”
“无碍，我有分寸，和玉和映月跟着就是，其余人在外面等着。”公西莹概不理会，坚定地走了进去，身后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也知小姐拿了主意是劝不动的，到时候她们要仔细些了。
公西珊坐在窗前，并未梳妆，头发披散下来，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正门的方向，见她进来，得意一笑，催促道：“妹妹，快进来，姐姐好好和你说说话。”
看着她有些异常亢奋的样子，公西莹顿了顿，还是进了里屋，没事，她带的人多，公西珊奈何不得她的。
进了里屋，就见公西珊对着她笑得十分灿烂：“快来啊，我等你许久了。”
有点邪门啊，公西莹刚跨进屋门就有些走不动了，她很是谨慎地停在原地：“咱们就在这里听她说吧。”
映月守在公西莹身边，双眼警惕地盯着公西珊，和玉则扫了眼屋内，去端了个凳子过来。
公西莹施施然坐下，这才道：“大姐姐，你说吧，我都听着。”
公西珊见她这一幅避洪水猛兽的模样，仰头笑开了：“哈哈哈，二妹妹，你可真有趣，成婚后可怎么办啊？”
又来吓她，公西莹凉凉道：“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也不必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好好好，”公西珊收敛笑容，眼神有些奇异：“外人都传你和太子如何不和，我之前也以为你对太子是不喜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相信他，倒是让我惊讶。”
公西莹啧了一声：“关你何事，说重点。”
她打量着公西莹的神色，缓缓道：“阿莹，你可知姐姐有时候可真羡慕你啊？那天你被撞下水后，太子许久没上来我就猜到他是在找你，果然，最后他把你救上来了，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说些我不知道的事。”公西莹看她这气定神闲却又啰里啰嗦的模样，有些怀疑，公西珊是耍着她玩，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吐露实情呢。
“好吧，”公西珊笑，“你可真是急性子。”
“你可知，当时不止太子去救你了，二皇子见你落水也跳下去寻你了？”公西珊双眼满是探究，似乎想把她整个人看穿。
听到这句话，公西莹反射性皱眉，比起嫁给二皇子，那还是太子好一点。
但她嘴上却是道：“你怎么知道二皇子下水是为了救我的？我是来听证据的，不是来听你猜测的。”
接二连三被反驳，公西珊一反常态地不生气，反而笑得十分舒心：“原来，妹妹竟然如此厌恶二皇子，更愿意嫁给太子吗？那你可要好好感谢我了。”
说了半天，就这一句有点用，公西莹挑眉：“此话怎讲？”
公西珊拿帕子捂嘴笑笑，十分神秘轻巧地道：“因为是我把你安排在太子身边的啊。”
公西莹拧眉，神色凝重，双眼紧紧盯着她：“大姐姐，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公西珊脸上笑意不减，语气缓慢宛如施舍般：“阿莹，你可还记得自己当日是因为和我斗嘴了，所以才会提前离开遇上太子殿下，之后也是我先把你推向太子，你们后来才会一起落水的。”
“原来第一次是你推的我，怪不得力道不大一样。”她其实一直有个疑惑，那宫女力道如此之大，一次就可以把他推下水，为什么还要推两次？后来查出来是玉妃指使的，她以为玉妃察觉到二皇子心思，所以把她推给了太子，原来公西珊也掺和进去了吗。
“大姐姐，你是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儿糊弄？你又没有先知之能，如何能策划好一切？”公西莹只信了一小部分。
公西珊脸上既没有被质疑后的不满，又没有被拆穿后的狼狈，反而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居高临下宣布：“你猜得没错，我就是上天宠儿，和你这种庸人是不同的。”
“那你说，除了你还有谁在背后推动？”公西莹一脸不信地看着她。
公西珊没被刺激到，很是平静：“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是玉妃。”
“就这？”公西莹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嫌弃：“大姐姐，我五岁就不做这种梦了，你还是收收吧，我以为你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呢，就知道这么点也敢大放厥词，而且你想把我推下水，我可还没和你算账呢。”说到最后，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善。
她招谁惹谁了？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来害她。
“我帮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公西珊站起来朝前走了几步，映月和玉立马挡在公西莹身前，戒备地看着她。
公西珊顿住脚，坦诚：“我不做什么，你也别害怕，只是想让你帮忙撮合我和二皇子罢了。”
“你怎么还想着二皇子？”公西莹都不明白她是不是中了二皇子的蛊了，这般奋不顾身，眼神十分好奇，“真的不怕被二皇子报复吗？还是你觉着二皇子会不计前嫌接纳你，甚至倾心于你？”
公西珊被她问得神色僵硬了片刻，还是坚持道：“二皇子不会这么绝情的，我自有办法，你只要说服大长公主解了我的禁足就可以了，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原来目的是这个，公西莹更疑惑了：“你觉得我傻吗？明知你不安分，还要放你出去作乱。”说完，摇摇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公西珊不甘地喊叫，公西莹置之不理，脚步反而更快了，出了院门，她对守着的婆子吩咐道：“给大姐姐找个大夫看看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让她别胡言乱语了，免得说错了话招祸。”
两个婆子神色一凛，恭敬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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