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种全身覆盖着浓密黑毛,多长着两只胳膊和两条腿,嘴里还有两排锋利毒牙的生物的确令人无法喜欢,霍普皱着眉头看着挤在铁笼子里的狐媚子,一时也说不上自己是厌恶这种生物,还是厌恶自己不得不拿它们做试验——这意味它们中绝大部分会没命。
“为什么非得活捉它们?莫丽之前在房子里留了不少狐媚子喷杀剂,用那玩意儿快得多。”忙活了半天的小天狼星终于有时间坐下,拿起桌上的黄油啤酒一口气就喝掉了大半瓶,又随手扯开袍子前襟露出衣服下性感的锁骨。几天下来,霍普对于小天狼星不肯好好穿衣服的毛病已是见怪不怪,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又何必操心一个大男人怎么穿衣。
“我要调制的魔药难度很大,必须不断试验调整,我只能用些有害的生物来测试成果。”这大概就是人类的伪善,霍普想,明明以其他动物为食站在食物链顶端,却总喜欢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嘴上说着生命平等,实际又会给人类以外的生物划分三六九等。拿猫狗兔子等做试验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会觉得残忍,可麻瓜们不会怜悯蚊子蟑螂老鼠,巫师不会怜悯狐媚子,尽管它们在人类眼中的“可恶”正是它们别无选择的生存方式。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尽管学生时期魔药成绩还不错,他还是对这种需要文火慢炖才出成果的学科完全提不起兴趣。相比魔药,他更喜欢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上挥舞魔杖时的快意。不过看着储藏室内站在坩埚前有条不紊地调火、称重并放材料的霍普,小天狼星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霍普身上那种冷静和专注像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令他挪不开视线。
“这么盯着我看,是怕我失手把你的房子烧了?”察觉到小天狼星的视线,霍普笑着看了看他,顺时针搅拌了几下坩埚里开始冒泡的淡紫色液体,取下龙皮手套放在一旁走出了储藏室。
“我可不怕你烧我房子。”小天狼星伸手递给霍普一瓶黄油啤酒,“我倒是怕你拿我做试验。”
霍普有点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我可没那么残忍。”
小天狼星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俯身将下巴靠在他自己的手上,目光炯炯地看着霍普,“只要别拿我做试验,其他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忽然变得无辜,高大的身躯乖乖伏靠在桌上,霍普只觉得眼前的人就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和一条欢快摇摆的尾巴。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脑中温顺大狗摇尾巴的样子一出现就挥之不去,她越笑越厉害直到不得不捂着肚子捶桌,一旁的小天狼星一头雾水却也被她的欢笑所感染。两人的笑声没持续几秒,门厅里布莱克夫人的画像就被惊动,嘴里爆发出一长串肮脏的诅咒。
“贱货!肮脏的小蹄子!赶快从这里滚出去!你怎么敢玷污我祖上的宅子——”
霍普从未见过小天狼星如此生气,曾经他在尖叫棚屋面对虫尾巴时,她都没有在他脸上见到过如此狂躁甚至带着几分杀意的盛怒。“闭嘴,你这个该死的老巫婆!你竟然敢这样说她!”门厅通道的门被小天狼星卯足了力气踹开,“哐”一声狠狠撞在门厅墙上,一幅布莱克家族某位不知名成员的画像被震得摇摇欲坠。
“你——你!”看见自己的儿子,布莱克夫人瞪大双眼愤怒地哀嚎,“败家子!家族的耻辱!败类!”
看到跟进来的霍普,小天狼星对她显得十分抱歉,反而对自己母亲的谩骂倒显得无动于衷。“对不起,霍普,这画像后面被施了永久粘贴咒,我们一直没法把她取下来。。。”
画像中的夫人带着黑帽子,脸上蜡黄的皮肤因为尖叫绷得紧紧的,看见霍普靠近更是挥舞起长着利爪般长指甲的双手,更为肮脏恶毒的字眼一个接一个地从她嘴里冒出来。小天狼星被自己母亲的话气到脸色煞白却什么也做不了,霍普倒是不紧不慢地转过头问他,“如果我把墙炸出一个洞,你会生气吗?”
“不生气。你把房子烧了都没关系,我求之不得,就是那样一来咱们得重新找地方了。”
“我名下房子也很多,实在不行我们就换个地方,让邓布利多施个咒也能当总部。。。魔杖飞来——”放在五楼房间内的蛇木魔杖乖乖飞到霍普手中,小天狼星见状挑了下眉毛,有点好奇霍普打算用什么咒语对付自己的母亲。正想着,就见霍普轻轻一挥魔杖,画布上顿时留下数不清的割痕,有些碎掉的画布直接从画框中脱落,卷着边躺在地上。
画像中残破的布莱克夫人显然没意料到这一出,她惊恐地住了嘴,小天狼星也惊讶地问道,“我们以前试过切割咒但没用,你这是什么咒语?”
“霍格沃茨不会教学生的咒语。那么,布莱克夫人,要是你从现在开始闭嘴,我还可以把你留在墙上,否则的话,我别无选择只能把你烧成灰了。”
布莱克家族的成员都有一种偏执和傲慢:不会改变自己的行为,更不接受别人的威胁。布莱克夫人毫不示弱地继续冲小天狼星嚷嚷,“你这个孽种!竟然任由这个小贱货糟蹋高贵的布莱克祖宅——”
“去他的布莱克吧!”小天狼星极其厌恶且不耐烦地吼道,“再不闭嘴我就让她把这房子烧了!把我的姓也改成她的麻瓜姓氏!你们高贵的家族姓氏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孽种!畜生!把脏东西往家里带!泥巴种、狼人、骗子和小偷!你们都该死!”
这下小天狼星不怒反笑,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地对霍普说道,“好了,我的姑娘,既然我的母亲听不明白话,你想烧什么尽管烧吧,玩得开心!”
一团耀眼的火球从杖尖飞出,墙上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和咒骂声在火光中渐渐湮灭,最终燃烧殆尽时,墙上的画框内只剩一片焦黑。“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小天狼星心情十分愉悦,揽过霍普的肩膀往回走,“你是怎么做到的,之前我跟莱姆斯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法把她弄掉。”
“如果我说黑魔法,你会不会追着对我施咒教训我?”霍普看向小天狼星雕塑般深刻立体的侧脸,敏锐地察觉到他脸上闪过的不自然,手也僵了一下。
“哦不。。。当然不会,我早就不像十来岁时那么冲动了,如果你是指。。。”小天狼星似乎不知如何组织接下来的语言,索性转移了话题,“无论如何,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质疑你。好了,你想再来点黄油啤酒吗?”
“不了,我得去看看坩埚里的药怎么样了。”霍普转身走近储藏室查看坩埚,火候刚刚好,紧接着加入三滴蛇怪毒液。淡紫色的液体慢慢变成深蓝色并伴随着淡淡的烟雾,霍普拿起旁边自己起草的配方,确认无误后继续往里面按顺序添加材料,一种腥甜的气味蔓延开充斥了整个屋子。
小天狼星好奇地走过来斜靠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霍普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关掉火后往锅内加入了一滴公鸡血,又从铁笼里抓出一只狐媚子,给它灌下刚刚的魔药。那只面目丑陋的狐媚子被迫吞下魔药后似乎毫无异样,很快霍普又在小天狼星惊讶的目光中给狐媚子喂了几滴蛇怪毒液,他立刻明白她要研制的魔药是什么。令人失望的是,那只狐媚子在霍普期待的注视下渐渐不再动弹,她失望地垂下了胳膊,一脸闷闷不乐。
“蛇怪毒液目前唯一已知的解药就是凤凰的眼泪,如果有其他解药也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研制出来。一次失败而言,不要灰心。”小天狼星拉住霍普的手,轻声安慰她,丝毫没觉得她的尝试是异想天开,“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研制蛇怪毒液的解药,但我认为你想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霍普先前也做足了接受失败的心理准备,听了小天狼星的话很快就摆脱了沮丧。“嗯,今天没成功明天继续,我就不信这个邪!”她的脸上阴霾退去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同时也不同声色地将手从小天狼星的手里抽了出来。“我先去楼上换件衣服,这件全是魔药味。”
霍普上楼时“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敲在小天狼星心上,他看着她匆匆跑上楼的背影,眼底悄悄滑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她似乎在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小天狼星隐约感知到了危险的信号,但又刻意忽略掉了它,毕竟她是个美丽可爱又极其出众的女孩儿,招人喜欢再正常不过。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把霍普当作妹妹来看待,却冷不丁想起自己的曾曾祖父那句嘲讽:妹妹?这话骗骗你自己还行。
跑回房间的霍普试图在脑中梳理着一些困惑。小天狼星最近对她说话的语气和一些举动都有些反常,与其说是反常不如说是。。。亲密,而且他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仔细想来,这种变化大概是从她暑假前第一次来这栋房子里见他时开始的。霍普想起了两人在小天狼星房间里时他无意中说过一句话: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当时她只当他在开玩笑或者嘴瓢,但万一。。。
不不不,不可能!霍普在心里扼杀了那个即将发芽的荒诞猜想,他是你同学的教父还比你大二十岁,他不可能对你有任何想法。尽管如此,霍普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斯内普也比自己大二十岁,而且他跟自己相爱了。思来想去却越理越乱,她索性懒得继续想,或许他性格就是这么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只是自己以前没发现罢了!
待霍普换完衣服下楼时,发现小天狼星手里拿着一张信笺,见她下来十分兴奋地说道,“后天家里热闹了,凤凰社有一次内部会议。”
“真的?!”霍普冲上前,尽量装作不那么兴奋,但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抓紧桌子边缘,“所以。。。所有社内成员都会来?”斯内普也会来?她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小天狼星笑着道,“只是一部分。莱姆斯,亚瑟和莫丽,唐克斯。。。哦还有金斯莱跟疯眼汉。据说莫丽本来不必来,但是她非要过来看看你,大概是担心我做饭会把你毒死吧。”
斯内普不会来了。。。霍普感觉心在渐渐下坠,仍不死心地问道,“那。。。斯内普教授不来吗?”
“那个鼻涕精不来再好不过了,他估计巴不得待他主人身边。”小天狼星用鄙夷的口气不屑道,“邓布利多竟然相信他,要我看——”
“好了,我知道了。”霍普粗暴地打断了小天狼星的话。她不想听下去,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不会有好话。手轻轻触碰了自己项链上的小苍兰吊坠,霍普难过地想起在蜘蛛尾巷的某天晚上,斯内普忽然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这根项链,那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些许狡黠,像调皮又害羞的大小孩。那时霍普才知道项链是斯内普送的,去年那个白雪皑皑的圣诞节,他特地跑到谢菲尔德就为了看她一眼,在她家的圣诞树下放上为她准备的礼物,甚至。。。都不敢让她知道。
虽然以前见过韦斯莱夫人几次,但严格来说,霍普并没有跟她交谈过。韦斯莱夫人是位慈眉善目有些矮胖的女士,她脸上总是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一见到霍普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好,霍普。好孩子,你暑假这段时间还好吗?”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捧着霍普的脸,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谢谢您,韦斯莱夫人。”霍普因为韦斯莱夫人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两人算起来并不是很熟,但韦斯莱夫人身上似乎有种无尽的爱与关怀,让人不禁觉得她会把所有十几岁年纪的孩子都当成自己孩子看待。
“哦那就好,我原本还担心来着,小天狼星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一个小姑娘。。。”韦斯莱夫人念叨着,语气就像小天狼星把霍普饿着或冻着了。
小天狼星听到后在一旁叫屈,“这话不公平,莫丽。也许你不知道,我一成年就自己一个人住了,我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霍普。”
“但这也不影响你后来每周六都去詹姆家蹭饭,对不对?”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大门处飘进来——卢平来了,如今的他比霍普记忆中的更加憔悴苍白,棕色头发中夹杂的银丝又多了不少,同样增加的还有他眼角的皱纹,很难想象他竟然跟小天狼星一样大。“好久不见,霍普。”他俯下身轻轻拥抱了霍普。
“你好,莱姆斯!”霍普十分开心,用力地回抱了卢平一下,却在松开他时看到他身后出现了一张苍白桃心形的面孔。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巫,有着乌黑闪亮的眼睛,但是打扮在霍普看来有些奇怪——比如她穿着古怪姐妹的衬衫和缀满亮片装饰的牛仔裤,最显眼的是那一头泡泡糖一样的粉红色头发。
卢平注意到霍普的视线,微笑着替两人介绍,“霍普,这是尼法朵拉·唐克斯;唐克斯,这是霍普·格林顿,一个极其特别的女巫,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别瞎说,莱姆斯。”霍普有些不好意思,“很高兴认识你,唐克斯。”
唐克斯看了眼霍普伸出的手,也伸手仓促地握了一下,“幸会。”声音似乎有些冷淡,“你和莱姆斯关系一定很不错吧?我注意到你一直称呼他名字而不是教授。”
霍普敏锐地觉察到——这姑娘有点讨厌自己。不能说是无缘无故的排斥,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刚刚自己拥抱莱姆斯时这姑娘已经在用眼神表达不满了。
“你们几个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今天来可不是叙旧的。”穆迪呼哧呼哧地走上前,粗声粗气地对霍普说道,“抱歉了,小丫头,你得去楼上待着,我们要开会了。”
“哦,好的,我这就上去。”霍普急忙转身上楼梯,她下意识想回避穆迪,这张脸总让她想起小巴蒂。
走到转角时霍普听到小天狼星轻声地埋怨着穆迪,“你别吓着她,疯眼汉。”她无奈地笑了笑,慢悠悠走上楼,却在自己房门口停下来端详着门上的铭牌: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霍普反复读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哪里不对,注意力不知为何总是被名字的三个首字母吸引。
R.A.B.…R.A.B.…为什么总会注意到这三个字母呢?霍普这几天从小天狼星口中得知他这个弟弟曾是食死徒,后又因背叛黑魔王被杀——就像自己的母亲,但是母亲的日记中没有提及过此人,而且。。。其实没人真正知道雷古勒斯到底是怎么死的,在哪里?具体被谁杀死?难道他背后隐藏的某些重要事情是自己还没意识到的?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霍普一直在房间里空白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整理着自己所有已知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最终发现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烦燥地把羊皮纸往床头一扔,算了,没准自己就是过于无聊所以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房门被敲响,霍普打开门就看见笑眯眯的韦斯莱夫人,她围着一块花边围裙,身上散发着油烟味和食物的香气。“孩子,下楼吧,可以吃晚饭了。”
不得不说,韦斯莱夫人的厨艺的确远远超越斯内普和小天狼星。饭桌上其余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交谈着,霍普发现自己插不上话就自顾自慢条斯理地享用着食物。小天狼星不知何时开始一边嘴上跟卢平聊着,一边低头用刀叉试图给几块鳌虾块剥壳,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剥干净壳,他才将好几块螯虾肉全盛到了霍普盘子里。
霍普惊讶地转头,小天狼星却直接凑到她耳边,“看你一直没碰鳌虾,是觉得剥壳太麻烦了?壳已经剥干净了,你可以尝尝。”然后便转头继续跟卢平和韦斯莱先生聊起了魔法部的事。坐在对面的唐克斯将小天狼星跟霍普之间的举动尽收眼底,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她忽然心情很好地加入了大家的讨论,甚至在跟霍普偶尔四目相对时还开朗地冲霍普笑。
格林顿家从不做鳌虾,因为格林顿夫人对鳌虾过敏,霍普也从来不吃。霍普吃完螯虾肉没多久,大家便互道晚安离开,房子里又只剩她与小天狼星。本该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霍普却在回房后忽然感觉身上皮肤开始发烫,脖子发痒,她赶紧脱掉衣服走到镜子前,却看到脖子至胸前已经出现大片的红斑。手上也传来异样,霍普低头一看发现手上也出现了一个个奇痒难忍的疙瘩,耳朵像发高烧一样滚烫。
糟糕!自己竟然也对鳌虾过敏!霍普冲出房间跑到楼下,熬制魔药的储藏间里有常备魔药,她很幸运地找到了缓解因蚊虫叮咬和过敏引起红疹的膏药。以最快的速度跑房间后,霍普立马把自己脱得精光,从罐子里挖起一坨草绿色的药膏往脖子上抹。谁能想到仅仅这一会儿,那些奇痒无比的疙瘩已经从脖子蔓延到手,布满胸前和臀部,最糟糕的是后背——她没法给自己的后背上药,甚至找不到工具或者某个魔咒来会帮自己。
霍普不是没想到这栋房子内还有一个人,但是让他帮忙实在是。。。斯内普知道了会气疯的。然而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当后背的痒渐渐转变为针扎般火辣辣的刺痛时,霍普认命了——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露背的连衣裙穿上,才敲响了小天狼星的房门。
当小天狼星打开门见到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还特地换了衣服的霍普时,脑中闪过一个不该有的念头——但仅仅是一瞬间而已。“霍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抱歉,小天狼星,我需要你帮我。”霍普举起手中的药膏,“我过敏了,但是我的后背。。。”
听到这里的小天狼星全明白了,他将霍普拉到床边让她背对自己坐下,这才看到后背的惨状:大片的通红上覆盖着大大小小的疙瘩,不仔细看就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烫过的皮肤,让他不忍心伸手触碰。
“已经很糟糕了吗?”面前传来霍普有气无力的声音。
小天狼星赶忙安慰她,“不,不严重,只是有点红,别怕。”可他自己却紧张地额头渗出了汗。后背开始传来冰凉的感觉,霍普感觉折磨自己的痛楚在一点一点减轻,可同时又开始觉得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小天狼星也觉察到了霍普的异样,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霍普,你觉得很冷吗?”她开始发抖了,而且越抖越厉害。
看来这次过敏比自己预想的严重许多,身体还没法短时间内将过敏原代谢出去,药膏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霍普意识到烫的只是皮肤,她的身体内部却因为失温而止不住地颤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你去下面储藏间,抽屉里有抗敏药水,红色的。。。拿上来。”她几乎使尽全身力气才讲完整句话,随后整个人被抱到了床上用被子裹住,一股典雅的古龙水香味将她包围。
小天狼星幻影移形消失在房内,在楼下一阵叮呤哐啷后又重新出现在床前。“霍普,别睡,先把药喝了。”他小心地抱起霍普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打开瓶子放到她嘴边。
霍普模糊地凭借着本能抓住瓶子一口气喝光了药水,一股暖意立刻从胃开始扩散开来。“这药还有强效安眠的成分。。。如果我睡着了,别。。。担。。。”“别担心”这几个词都没说完,霍普就脑袋一垂靠在小天狼星怀里睡着了,留下他哭笑不得,不知是否该为这极其迅速的药效而高兴。他将霍普放回床上,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被子,这才懒懒散散地坐到地上,下巴靠着床沿,专注地看着床上女孩的睡颜。
时而会半梦半醒的霍普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身旁微微陷了下去——有什么东西跳了上来在床上走来走去,随后趴在了她身边。胳膊感觉到一个毛茸茸又温暖的物体,霍普本能地靠近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霍普只觉得身下的床感觉不一样,身旁有人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男士香水味。斯内普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她想,平时他都跟自己睡一床被子,怎么今天人跑到被子上面去了?哦不对,她想起来了,现在自己住在小天狼星家他弟弟的房间里。。。也不对,她又想起昨天自己过敏找小天狼星帮忙然后。。。没有回自己房间。。。
救命!霍普瞬间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却迎面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像冬日冰冻的湖水般深邃迷人的灰眸。小天狼星侧躺着用手撑着脑袋,言语中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早上好,我亲爱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狼星:别对霍普大声说话,你会吓到她的。
教授:我的爱人最是温柔可爱,生气都凶不起来。
小巴蒂:我的小霍普软乎乎的就跟只小奶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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