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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神秘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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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的霍格沃茨是安静的,唯一喧闹的只有礼堂,走在校园里甚至会有一种置身在古老教堂庭院里的错觉。但走出城堡后人们才会发现,霞光下的霍格沃茨被撒上了一层金色,宛若一座圣城神圣不可侵犯。当无数男巫女巫面对这座古堡折服于它的庄严之时,他们也会突然想起这座古堡里走出过伟大的巫师,疯狂的恶魔,正义的斗士,以及某些等待着洗刷冤屈的囚犯。

远处的树丛里,有双眼睛盯着城堡的方向,直到道路的另一头渐渐出现一个女孩奔跑的身影,这双眼睛的主人才放松了警惕,慢慢地从树丛里走了出来。

“等很久了吧?”霍普看见大黑狗照例在等着自己,因为黑魔法防御课而低迷的情绪稍微好了些,“给,多吃点,你太瘦了!”说着打开了一个袋子放在了黑狗面前。

大黑狗看到袋子里食物就埋头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忽然停下了——它感觉到了霍普的异样:一个双目呆滞,一言不发,面无表情托着腮发呆的人心中必定是有心事的。似乎是为了感谢这段时间的投喂,大黑狗暂时忽略了自己饥饿的肚皮靠近霍普,抬起大爪子不停扒拉着她的胳膊,硕大的狗头硬挤到霍普下巴处不停地拱,试图让她停止托腮发呆。

“别闹了,我没事。”霍普轻轻推开大黑狗,“我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嫉妒?愤怒?霍普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今天黑魔法防御课下课后伊芙丽问她的博格特是谁,可她无法回答,情敌吗?恐怕自己连做莉莉情敌的资格也没有。

“霍普——你在哪儿——”远处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霍普迅速起身往远处看去,一个金色的脑袋正在往这边移动。

“带上袋子,躲起来!”霍普低头催促大黑狗快走。这位四条腿的朋友机灵得很,叼起袋子就转身消失在了树丛里。

“霍普,你怎么在这儿?”来找霍普的是德拉科,他的右臂依旧缠着绷带,用一根带子吊着,“我看你晚饭都没吃就跑出来了。”

“你不也过来了吗?你不用吃晚饭?”人越是在乎一个人,就越容易因此情绪失控,爱情友情皆如此。德拉科在医疗翼对霍普的话如果换成哈利说出来,霍普生气归生气,也能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大不了以后各走各路。同为朋友,但比起哈利,霍普也承认自己更在乎德拉科,所以他的一时气话才让她那么受伤,所以她现在就是忍不住要挑他刺。

“我不放心你,天要暗了,这里离城堡那么远,而且学校外面还有摄魂怪。”德拉科走过来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并拉了拉霍普的袖子,“坐下。”

“我干嘛要听你的?”你让我坐,我偏不坐。

“对不起。”德拉科忽然对她道歉。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对不起?”霍普可没那么轻易买账,道歉有用还要魔法部和傲罗来干嘛?

“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我就是看不惯别人都那么把波特当回事儿,他不过是骑着鹰头马身有翼兽到天上飞了一圈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德拉科提起哈利永远是一脸的不服气。

“你看不惯哈利,就把气撒在巴克比克身上?撒在我身上?”说着说着,霍普的火又上来了,恨不得在德拉科金色的脑袋上薅几根头发下来。

“关于那只鸟,哦不。。。有翼兽,我知道是我自己疏忽,但是。。。”德拉科看向霍普,顿了顿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一直压在心头的话一吐为快,“但是其实我一直希望在我和波特之间,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朋友。别人指责我的时候你也站在他们那一边,让我很难受。”说完,德拉科又故作轻松地说,“挺奇怪的想法,是吧?哈哈。”

德拉科把脸转了过去故意不看霍普,霍普这一刻也明白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换做她和帕金森同时是德拉科的朋友而他和帕金森一样来指责自己的话,那么无论事实对错如何,霍普认为她未必就会比德拉科更理智。旁人可以只讲道理,但朋友首先要照顾对方的感受,毕竟当时他已经躺在医疗翼了。

“德拉科,你应该明白友情无价,买不来换不了更不可能轻易丢弃。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既然也把哈利他们当成朋友,就不可能背弃他们。”说道这里的时候,霍普注意到德拉科的手抓紧了他自己的校袍,“不过我也希望你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是有亲疏的,相比哈利,你对我来说更重要。”

德拉科猛地转过头来,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可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沮丧起来。“霍普,其实后来我有写信给我父亲让他撤销投诉,但是。。。”

“我猜猜,他不愿意,而且魔法部也不肯,对吧?”霍普一副了然的样子,“你父亲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证明邓布利多错误的机会,而且魔法部那群家伙。。。危险生物委员会恨不得所有魔法生物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哎。。。”霍普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打开放在腿上,“都已经这样了,希望海格好运吧!”

德拉科把头凑了过来,看着书本上的字,“守护神咒?你最近在研究这个?”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霍普,“很多成年巫师都无法召唤守护神,你想试试?”

“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霍普不怕困难,自从看到斯内普的守护神以后,她就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守护神是什么。深爱一个人则会连守护神都跟那个人一样,霍普就是想知道,爱上斯内普后的自己是否潜意识里已经陷了进去而同样召唤出一头牝鹿,如果那样她宁可永远都不再用守护神咒,那头牝鹿就是对她的嘲讽,嘲笑她的愚蠢天真和不自量力。

“那你试过了?”德拉科手肘撑着腿,手托着腮,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我没完全成功过呢!”一想到这个霍普就很沮丧,入学以来所有的咒语她都是一次成功的,哪怕是面对汤姆·里德尔时用的神锋无影。然而,她自己偷偷练习的时候就是无法召唤出完整清晰有实体的守护神,每次杖尖只是照射出银白色的光芒,光芒有时很强烈但就是不见守护神。“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哎。。。”

“急什么,那上头不是写了么?‘难度极高的咒语’,你暂时做不到也正常。”德拉科安慰霍普,在他眼里霍普已经相当优秀了,“你才三年级而已。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天都黑了。”

霍普这才注意到天黑得很快,夜幕已经笼罩在霍格沃茨上空了。至于这儿,幽黑的湖面延伸至远处和天空连成了一片,根本看不到分界,若不是远处城堡星星点点的灯光和天上的一轮弯月,霍普甚至觉得他们处于一团无法冲破的黑暗之中。她“嗯”了一声,合上书起身,然而周围空气在这时变得寒冷刺骨,脚边浅滩上的湖水瞬间结成了冰。霍普一惊,这下麻烦了!

德拉科对这种感觉也不陌生,他和霍普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明白:有摄魂怪!德拉科拉起霍普就往城堡方向跑,可是没跑几步一只摄魂怪就拦住了去路。德拉科想都没想就挡在了霍普面前,可摄魂怪只会尽可能多的吸食人的快乐——他们两个都是它的目标。

德拉科动弹不得,霍普意识也开始模糊,耳边又响起了那天在列车上声音,可是这一次没有斯内普来救她,她只能靠自己!霍普努力维持自己的意识,用尽全身力气举起魔杖。

“呼神护卫——”就跟以前一样,杖尖开始出现耀眼的银白色光芒,摄魂怪受到了干扰中断了对两人的精神吸食,霍普的意识完全恢复了正常,可她毕竟无法完美掌控难度如此之高的咒语,并且尽管摄魂怪被干扰却依旧不肯离去。很快霍普就觉得浑身上下虚脱一般快使不上力气了,杖尖的光芒也开始减弱,摄魂怪感觉到威胁正在慢慢减弱,又准备上前。

这时,又一道无比耀眼的银白色光芒亮起令摄魂怪慌忙逃窜,光芒熄灭后霍普才看清来人的脸。“卢平教授。。。”说完霍普手脚瘫软,又一次很没用地晕了过去。

这是霍普第二次晕倒被送到医疗翼,她不知道哪一次更丢人一些:是被斯内普知道了初次生理期,还是醒来后发现眼前聚集了所有教授的脸。

“麦格教授,我第一次发现你的口红颜色真好看。”霍普对着眼前的麦格教授虚弱地开着玩笑。

“哦格林顿小姐,看来你还好。”麦格教授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还有力气开玩笑应该没大碍,旁边的斯普劳特和站在椅子上的弗立维也松了口气,当马尔福跑来跟他们说霍普遇到摄魂怪晕了过去时,他们差点就以为霍普醒不过来了。

霍普挣扎着坐起来,德拉科在一旁扶住了她。这时斯内普带着邓布利多进来了,两人表情都很不好。

“霍普,你感觉还好吗?”邓布利多走到霍普身边关切地问她。

“还好,邓布利多教授,我觉得没事了。”霍普笑了笑试图让大家放心。

“格林顿小姐,现在这种时期你跑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你以为每次都能像列车上那样有人救你吗?!”邓布利多都温声细语的,斯内普却劈头盖脸地凶了霍普,仿佛忘记了校长就站在他旁边。

一说起列车上的事,霍普又想起了那只牝鹿,委屈和难过在心中氤氲开来,她看也不看斯内普就语气坚定地回击道,“就算我跑得离城堡远了些也是在学校范围内,摄魂怪本就不应该进到学校里来!”霍普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心中也腾起了一股火:谁需要你的牝鹿来救我!

斯内普不常表露情绪的脸上写满错愕,仿佛不认识霍普一样看着她。她长脾气了?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卢平开口了。

“校长,霍普说的有道理,而且在我赶到时霍普正在用守护神咒抵挡摄魂怪。”卢平说到这里还用赞许的目光看着霍普,“她做的很好,我认为这次的事情不怪她。”

听到死对头跟自己唱反调,斯内普的脸色更加不悦。

“的确,莱姆斯,它们太不守规矩了。。。”邓布利多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又转向霍普,“守护神咒?三年级就能使用这么高难度的咒语的确让人惊讶。霍普,谁教你的?”

“我自学的。”霍普说着又有点沮丧,“不过掌握得不是很好,还没召唤出成型实体的守护神。”

“非常了不起了!”斯普劳特说道,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自豪,“很多成年巫师都不会,你才三年级!”一旁的弗立维教授也跟着点头。

“好了好了!邓布利多,格林顿小姐需要休息,你们该走了!”庞弗雷夫人来赶人了,霍普连忙问道:“我今天非得在这儿过夜吗?”

“小心为上,孩子。”斯普劳特摸了摸霍普的头,“万一有什么不舒服庞弗雷夫人立刻就能知道。”

尽管霍普很想回宿舍,但是所有人都坚持她应该再观察一晚,霍普只能乖乖听话。不过其他教授和德拉科都出去了,斯内普和卢平还站在床边一副不打算动的样子,而且很奇怪的是,斯内普一直看着她,卢平目光则一直流转于斯内普和她之间。

“教授,你们。。。不走吗?”霍普觉得对教授下逐客令似乎不太好,但是他俩在这能干嘛?

“是啊,西弗勒斯,你不走吗?”卢平笑着问斯内普,但霍普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卢平的笑贼兮兮的。

“这话该我问你。你是觉得救了格林顿小姐之后还有义务守夜吗,卢平?”斯内普看向卢平,眼神仿佛要活剐了眼前这个人。

“这就有点遗憾了,西弗勒斯。”卢平摸了摸鼻子笑了,“你当时要是早出礼堂一会儿,守夜的任务就可以交给你了。”卢平想起当时抱着霍普往回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斯内普,心里就很好奇,他来这边做什么?

霍普看着眼前的两人就想到了德拉科和哈利,看来蛇狮不合由来已久,遇上死对头什么事情都能成为较劲的理由,三十多岁的人也跟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幼稚好笑。看起来,卢平成功气到了斯内普,霍普眼前黑袍翻动,斯内普转身向外走去,卢平也收起了开玩笑的表情往外走,不过霍普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出声喊道,“等一下,教授!”

“什么事?”“什么事?”事实证明喊人一定要指名道姓,否则场面就会很尴尬,比如现在斯内普和卢平同时转过身来,都以为霍普是在叫自己。

“额。。。卢平教授。。。”霍普嘴上喊着卢平,眼睛却看着斯内普,果然下一秒斯内普就抿紧了嘴唇,周身散发着低气压,吓得霍普赶紧把目光转向了卢平,“我是想问,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教我怎么召唤守护神吗?我知道很难但是我觉得我能行。”

斯内普冷哼了一下直接转身,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留下和颜悦色的卢平笑眯眯地回答道,“当然可以,等你有空时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就可以。好了,晚安。”

“晚安,教授。”霍普看门被合上后也躺下了,脑子里却盘算着明天上完课后怎么跟斯内普独处,好像自己离他越近情绪就翻腾得越厉害,她真怕自己哪天一时冲动说出不该说的话。

第二天就是周五,霍普从医疗翼出来后先回了趟宿舍才去礼堂。也许是因为满脑子都想着下午跟斯内普独处的事情,霍普吃早餐时连卢平走到了自己身后都没注意。

“霍普。”霍普倒牛奶时,卢平冷不丁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啪”得一声,牛奶壶掉在了桌上,打翻的牛奶在桌上蔓延开了。

“哦,不好意思。”卢平轻笑了一下,“吓到你了?”,然后随手一挥魔杖,桌上的牛奶就消失了。

“没事,您有什么事吗,卢平教授?”

“哦,没什么。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今天感觉好点了没?”卢平说完快速往教师席看了一眼,其他教授都在边餐边相互闲聊,只有斯内普在看着这边,虽然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切着盘子里的东西。

“我好多了。那个。。。教授,我拜托你的事可以从这明天上午开始吗?”霍普觉得给自己一件期待的事情就可以冲淡因斯内普而产生的焦虑。

“当然可以。”卢平伸出手拍了拍霍普的肩,眼睛又偷偷瞄向远处的斯内普,果然发现他正收回不悦的目光。斯内普的举动让卢平觉得很有意思也很好奇,斯莱特林的院长到底为什么总是对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如此关注?

早餐后,霍普觉得自己的焦虑在随着时间推移加重,上课都浑浑噩噩的,她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上甚至想过要不要装病不去地窖了,可又觉得老这么逃避不是办法。

随着一声铃响,霍普抱着必死之心一步步挪向地窖,在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之后敲响了门。门自己开了,地窖里斯内普正站在两个坩埚前,而且霍普注意到,桌子上要用的量杯和原材料都被分成两份分别摆在两个坩埚旁。

“过来。”斯内普正在戴手套没有看霍普,但当霍普走过去时,发现另一个坩埚旁也放着一副手套,戴上后才发现大小刚好。该不会是以前莉莉用过的吧?霍普脑中蹦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但是她立刻否定了这一猜测——这是一副全新的手套。

“今天教你配置一种极其复杂的药剂,跟着我一步一步来。”斯内普把水蛭汁液和老鼠胆汁一起倒进了他面前的坩埚里,“注意用量,不能多也不能少。”

“用量不能写明在配方里吗?教授,这是什么药剂?”霍普看了看桌子,心中奇怪怎么没有配方单,而且都开始调制了斯内普也没告诉她这种药剂是什么,“怎么没有配方单呢?”

斯内普手上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说道,“不需要配方单,我亲自教你。”

霍普无言以对,总不能说魔药大师比不上一张配方单吧?于是她老老实实地复制斯内普的每一个步骤,但还是疑惑这到底是什么药剂。

“教授,这个到底是。。。”霍普话还没讲完,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了她。

“想知道是什么药剂就好好看我给你的书,自己去找答案!我猜你暑假到现在书都没翻开过吧?开学到现在也没见你问过一个魔药问题,你是厉害到不需要魔药课教授了还是心思全在守护神咒上了?”

“啪——”斯内普讲完最后一个字时狠狠地切下了死毛虫的头,又“咚”一声重重地扔进坩埚里中那灰黑粘稠还泛着泡沫的液体里。霍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不通他刚刚话语里莫名其妙的不满到底从何而来,难道因为自己跟卢平学守护神咒?他刚刚对那毛虫倒的确像把它当成了卢平。

霍普乖乖闭嘴开始认真熬制药剂,刚开始还觉得简单,到后面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她不得不承认斯内普说得对,这副药剂光有配方她是没法调制出来的,的确需要斯内普手把手教她。到了需要切拍拍木时,她刚从玻璃罐里取出这种晃个不停的植物就手滑把它掉在了桌上,霍普伸出脖子想看看它是不是滚到坩埚后面跳到地上去了,一旁的斯内普赶忙扯下左手手套,帮霍普把从右肩滑落快要碰到坩埚的长发撩回到她背后。

“头发不要了?嗯?”语气说明斯内普认为霍普这个操作错误很低级,霍普不敢作声,手伸进口袋里想拿发带把头发扎起来,却失望地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桌子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斯内普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抽屉?他的抽屉怎么了?有东西能扎头发?但霍普不敢问,忐忑地走到斯内普办公桌旁拉开抽屉,然后当场呆住——抽屉里只有一样东西:她去年独自从密室回来时落在魔药教室的发带。霍普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用它,她总觉得用了就好像主动认罪似的,而且这东西他怎么一直留着?

“你的坩埚快炸了,格林顿小姐。”斯内普的声音幽灵一样飘到霍普耳边,她只好赶紧把头发扎起来回到坩埚前。

幸运的是,斯内普没有提上学年的事情。不过当霍普调制完药剂装瓶交给斯内普检查时,他还是皱起了眉头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她的不足,“火候不够,正常应该是清澈的浅绿色溶液,你熬的太浑浊了。”然后他眯起眼睛,目光从手中的玻璃瓶移到霍普身上,“明天上午再过来,重新练习。”

“可是。。。”霍普感觉斯内普听到她接下来提到的人肯定又会生气,但是她不想改变自己的周末计划,“我明天上午要找卢平教授练习守护神咒。”

斯内普果然生气了,话又是从紧咬的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你就非得找他学守护神咒?”

不然找你斯内普?让我一遍遍看你的牝鹿?每次想到牝鹿霍普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涩,她赌气似的反问,“不然找邓不利多或者麦格教授吗?他们公务太多了。斯普劳特教授和霍琦夫人看起来不太擅长这个,我跟弗利维教授也不熟,而且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莱姆斯·卢平,不是吗?”

霍普话里提了所有教授的名字,唯独没有斯内普,就好像他从来都不在她的选项里一样。这种刻意忽略果然成功激怒了斯内普,他没忘记以前她什么问题都跑来问自己,也没忘记昨天上午在走廊里被自己无意中听到的话。她说的好像教授里最喜欢自己,可表现出来的却完全相反,这种前后巨大的反差让他很困惑,卢平也掺和进来更是让他十分恼火。

“那你明天上午就去找你的卢平教授!”斯内普低下身看着霍普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命令道,“但是现在,给我重做刚才的药剂!要是炸了坩埚就老老实实在我这里关一学期禁闭!”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都还没消失,斯内普人已经往门外走去。

“教授,你去哪儿?!”这么难的药剂她感觉自己没完全记住步骤,他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万一自己炸的不是坩埚而是他的办公室怎么办?

“跟你有关吗?”斯内普大概自己也没注意到,这话从他嘴里对霍普说出来多少有点怪异,不过这种令人不爽的语气把霍普原本下去的脾气又勾了起来。

“跟我无关。我就是想知道我想上盥洗室怎么办?去赫奇帕奇的宿舍再回来的话,这坩埚可就粉碎了。”谁关心你上哪儿!

“内室里有盥洗室。”斯内普说完就出去了,可令霍普没想到的是,他在关上门后还在门上施了好几道咒语。

他把自己锁在这儿了?!霍普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性情这么古怪的人?她在心里骂骂咧咧,手上却老老实实重新熬制起了药剂,等到熬完装瓶才长舒一口气。霍普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背,解开发带用手指梳理了下头发后向斯内普的内室走去,连着熬两锅一步都没从坩埚前离开,她现在必须用一下盥洗室。

从盥洗室里出来,霍普才认真打量起斯内普的卧室。这里四面白墙,连床上用品都是单调的白色;室内的家具也都是原木制成连漆都没上,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连被子都叠得线条笔直。位于地下的这间卧室里,斯内普甚至都不愿意给自己整扇窗户,室内的一切都暗示着房间的主人无趣且自我封闭,极具条理又偏执,除了一样东西。

霍普的目光最终停留于床头柜上的一抹红色,它在这个房间里显得如此不合时宜——那是一朵火红的玫瑰花。霍普的心跳开始加速,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拿起花瓶仔细端详,最后心狂跳不止。她认得这个花瓶是上个情人节她用地窖里一个玻璃瓶变得,红玫瑰也是她偷偷送给斯内普的,只不过。。。她原本用变色咒把花变成了黄色,可他怎么把颜色复原了?而且她的确没想到,这花竟然被他用咒语保存了下来,她还以为早就枯萎被他扔了。

虽然脑中思绪繁杂,但霍普自知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看这看那似乎不合适,她把花瓶放回原位走出了内室。才关上门没几秒,斯内普就从外面回来了,一来就又对着霍普熬的药剂皱起了眉头,“颜色过浅,蒸馏水加多了。”

我看你是故意找茬!但霍普不打算跟斯内普争辩,好在斯内普也没有刁难,很快放霍普回去了。

晚上的赫奇帕奇休息室温暖安静,其他小獾都早早回宿舍窝着,只有霍普裹着一床毯子坐在火炉边的沙发上捧着一本书在看。这本斯内普给的书她已经看完前三章了,但还是找不到对应今天那些材料的药剂名字。霍普合上书,揉了揉有点酸痛的眼睛,打算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慢慢看,反正总有看完的时候。

地窖内室里,忙了一天的斯内普也刚刚躺下,但眼尖的他很快在覆盖床沿的床单表面发现了一样东西——一根黑色的头发。虽然斯内普的头发也是黑色的,但这根头发的长度明显比他的长很多,而今天除他以外也在地窖的人只有一个,而且她坐在这个位置的话,多半是因为。。。想到这里,他侧目看向了床头柜上的那枝玫瑰。

斯内普的脑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个画面:少女坐在他的床边,乌黑柔顺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顺从地披散她的后背上。她微微倾身向前,暖棕色的眼睛看着一株热烈绽放的红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小霍普啊,你人长大了,脾气也长了,都敢怼你教授了?

霍普:他自找的。感谢在2021-12-21 19:55:21~2021-12-23 16:07: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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