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决裂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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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跌坐在地上,浑身不着一缕,而夜洛高高在上坐在床上,如王者一般看着她,让苏桃那种羞耻感瞬间扩大。

 她倔强的爬起來,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故作淡定的走到一旁拉过挂在架子上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來。

 再回头看向夜洛,眼里只有那种恨意。

 她自问沒有什么对不起夜洛的,反倒为了他牵肠挂肚,掏心掏肺的,可是他呢?

 她从來沒有求他回报过什么,可是夜洛做了什么,他居然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儿。

 瞒着他的身份,今天又下药给她做出这种事儿來,羞辱她难道就让他这么开心?

 夜洛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语的人,此刻被苏桃如此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更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错开苏桃的目光,当苏桃要踉跄的要往外间走时,他才挤出一句话:“你我是夫妻,这要是正常的。”

 苏桃原本不想搭理夜洛,可是一听他这话,整个人都炸毛了。

 “正常?”她转头看向夜洛,因为吩咐,周身气势有些咄咄逼人,一开口,声调微扬,带着浓郁的讽刺。

 如果苏桃之前心里还抱有一分幻想,但那一声挽歌、挽挽,却把她完全的拉回了现实。

 她只是一个替身,还是一个可笑之极的替身,苏桃一想,不禁眼眶微红。

 苏桃虽然平时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但是夜洛对她來说十分的特别,这个人陪她度过了最为难熬的日子,和她相依为命。

 她甚至对于他产生过情愫,可这样的一个人如此却这般的羞辱她,苏桃骨子里的那抹倔强不允许她向夜洛低头。

 她眼里带着嘲讽看着夜洛,一字一句的说道:“夜洛,你别欺人太甚,今日你羞辱我之事,我苏桃必生不会原谅!”

 “蠢桃子…”夜洛还想解释什么,可是发现一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死死的揪着被子,指骨发白,仍旧不知道能说什么。

 苏桃看着他这种懊恼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事到如今,他又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给谁看呢?

 苏桃冷笑一声,裹着外衣艰难的挪着步子,一转身,眼泪却忍不住往外涌。

 她微微仰起头,不想让泪水一直往外流,可是泪水就好似控制不住的一般,汹涌澎湃的。

 “蠢桃子…我心里有你…”夜洛看着苏桃颤抖的身体,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句爱你虽然不能现在说。

 可是他真的不想看见苏桃伤心难过的样子,便有些不顾后果的换了一种说法。

 苏桃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却沒有回头,她伸出手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回头去看夜洛。

 夜洛见她停住脚步回身看他,停跳了一般的心脏又开始猛的狂跳起來,那双一直清冷的丹凤眼涌上一丝期待和欣喜。

 但当对上苏桃那满是泪痕的脸,他突然又觉得愧对。在他的印象里,还从未见过苏桃如此伤心的样子。

 如今,她却是因为他伤心欲绝,而他却什么都不能解释,这种感觉让夜洛难耐心中的烦躁与暴躁。

 可是夜洛这种后悔难耐的神情看在苏桃眼里,只是觉得讽刺。

 以前是他说的她什么都不是,不承认是认识她,今日呢?那句挽歌还在耳畔,他居然能恬不知耻的说他心里有她,会不会太好笑?

 他明明在做那种事儿的时候还能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苏桃还用不着一个滥情的男人施舍感情!

 他当她苏桃非他不可还是被他上了一次就得死心塌地的给他做替身?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

 “那就麻烦魔王大人把您那廉价的感情收回去,苏桃受不起!”苏桃说着转身向外间走去,这回却沒有半分犹豫。

 夜洛看着苏桃决绝的身影,想要再说什么,可这回却真的什么都不能说了。

 魔界那帮老不死即使现在还沒注意到他,但是白子墨这个刚刚觉醒的圣皇可不会闲着,说不定已经向魔界透露他这个信息。

 他现在要是向苏桃表明心意,让她知道全部,反过來反倒是害了她。

 如果不是魔界的上古七彩石在魔姬手中,他到真不介意直接把魔宫轰了,把那帮老不死的全杀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暗地里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沒找到魔姬把魔界的上古七彩石藏哪儿了。

 这让他陷入被动,和苏桃的关系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于亲密,误会也只能越來越大,他心情烦躁又不甘,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此不可收回的地步。

 他看着苏决绝的身影,仍旧不甘心:“蠢桃子,为何不信我?”

 苏桃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过这次她连回头看夜洛一眼都懒得看了,只是语气嘲讽道。

 “相信你?夜洛,你拿生什么让我去相信?别把我当成傻子,心甘情愿的当那个叫挽歌的替身!”

 夜洛沒想到他只是无意识的呢喃出声,苏桃居然听见了,他紧张的盯着苏桃的背影,见她除了气愤沒有别的反应,提着心总算是放下來了。

 只是这个名字,不能再被苏桃提起。

 夜洛的表情不禁严肃了一分:“这个名字不能再提!我的身份你也不可泄…”

 “怎么揭穿你的真面目,你恼羞成怒了!夜洛,我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一个魔界的魔是好东西!”

 这话真的戳中了夜洛的逆鳞,他瞬间瞪大双眼,一双深如古潭的丹凤眼里似乎在酝酿异常狂风暴雨一般。

 魔界重欲,做事儿只凭喜好,所以在其他四界看來太过于孟浪不知廉耻。

 自古便觉得魔族嗜血危险,所以魔族在五界的名声只比鬼界好不了多少。

 可这话从谁的口中说出,夜洛都不屑一顾,但从苏桃口中说出,便宛如一把利剑一般直接插在了夜洛的心脏上。

 “怎么?现在看清我是苏桃不是挽歌了?”苏桃心里就好像又一把火燃烧一般,愤愤的恨不得把最难听的话都说出口。

 “苏桃!”夜洛的声音不大,听起來很平静,可是其中透露出的怒气却沒有丝毫掩饰。

 可是仅存的一些一直又让她克制着,不想变成泼妇一般,惹人耻笑。

 “够了!不要再提这个名字!”这回夜洛是吼出來的,苏桃总是提这个名字,对她來说有害无益。

 他真怕在他收集齐五块上古七彩石前苏桃的身体出什么事儿。

 “哼,我还不屑提呢,夜洛,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平稳的过完这一年,然后永不相见!”

 苏桃放完这句狠话,突然觉得堵着的心顺畅了许多,这回是她苏桃明确的要和他斩断前缘。

 原來这话说出口,也不是那么难。

 永不相见!

 这四个字却如一个重磅炸弹一般炸在夜洛耳畔,他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心里沒由來的涌起一股恐慌。

 这时苏桃一脚踢开房门,低吼了一声:“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这一嗓子颇有气势,候在远处回廊的小丫头被吓得一激灵,立马醒了,急忙行了一个礼匆匆去准备。

 苏桃吼完这一嗓子,便裹着一副向旁边儿的浴室走去,从始自终都未再看夜洛一眼,就连一个余光都沒有。

 夜洛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于怎么让苏桃消气,他一时间真的沒有半分办法。

 只是看着苏桃中气十足,身上再沒有那股燥热之毒,他总算是宽心了一些。

 如今当务之急是在白子墨那处得到第二味儿的解药,之后,他必定要让白子墨好看!

 苏桃泡在温热的水中,才觉得自己散了架子一般的身体有一瞬间舒爽,可是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却让她无法忽略。

 她有些烦躁的直接屏住呼吸沉入木桶里,似乎这样便能把自己心中的烦闷驱散。

 可是來來回回的试了几次,心里的那种烦躁仍在,她气愤的一拳砸在水面,对于自己这种还会难受的窝囊性子不齿。

 这一刻她即使不想承认,可是也骗不过自己的心。

 她仍旧在意夜洛,或许说一直在意他,当知道自己被当做替身,伤心的情绪大于气愤。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谁掏空了一般,一片真心错付,还如此的可笑被人羞辱。

 不过好在温润的水让她的身体放松了,她摇了摇头,打算暂时不要去想这些。

 如今还有一年的光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可以的话,她决计是不想再看见夜洛一眼。

 她才要闭上眼睛,突然小鼻子灵敏的动了动,她急忙拉过一旁的湿手巾捂住自己的口鼻。

 果真不消一刻,屋子里便 飘入一层轻薄的烟雾,如果不是她这种身为妖的体质,根本是变比不出來这细微的变化。

 她心里中冷笑一声,沒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沉不住气,要害她了。

 苏桃正想着要怎么做,耳边便传來嘶嘶蛇吐信子的声音,因为她耳力极好,听着虽然近在眼前,可是她知道这些蛇应该还在门口,正要往屋里钻。

 如此一听,少说也得有几十条。

 苏桃虽然注意到了,可是心里仍旧一寒,她现在除了感官超乎常人之外,其他都和普通人一般,如果这些蛇进來。

 即使她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可是被挨个咬一口,这滋味儿也够她受得了!

 只是分神这一瞬间,那些刚刚还在门外的蛇便一股脑的从门缝和窗缝钻了进來。

 苏桃想都沒想直接裹着一旁的浴袍站了起來,吼了一嗓子:“來人啊!”

 果不其然,门外的小丫头已经别支走了,而夜洛在她进入浴房之后,也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回估计这个院子里不会有人了,苏桃看着满地的蛇,心里更加恶寒。

 看着蛇毫不犹豫的奔着她的木盆而來,想必这水中一定被下了什么吸引蛇的料儿。

 苏桃身上也沾着水,只怕一动,还沒跑到门口,就会被这帮蛇疯狂撕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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