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趴着的是一个结实如铁的身体, 让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抬头,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望了望四周, 没有人,大漠之夜,静谧异常。这样的夜和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不做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她转头, 两个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身|下的人,带着某种强烈的渴望, 以及势在必得的决心。
杨暻承平复了呼吸。在这个世界上,敢强吻他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她什么都敢说, 什么都敢做。他容忍她趴在他身上有一会儿了,这会儿看到她直勾勾的眼睛, 顿觉不妙, 他的双手放在她腰侧轻轻一推,想让她起身。
她抱着他腰的双手一紧,抗拒他的推力。眼睛里那种渴望更加强烈。
“起来。”他说。
“我不起来。”
这么美好的夜晚, 她怎么能就这么起来?将来想起,岂不遗憾?她是绝不会留下遗憾的。而她在他身上,她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 心里顿时一喜。四目相对, 她看出了他极力压抑着某种感觉的表情。她微勾了一下唇, 张嘴, 隔着衣服咬了下他的肩,一只手钻进了他的衣服,一直往上摸, 摸到了他的胸膛。
“路遥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她抬起头,满含风|情的眼睛看着他,低笑,“你。”说完,又摸了两下他的胸膛,一把掀开他的衣服,低头就开始吻他。原本就亲密相贴的两个身体一下子热起来,迅速膨胀,像要爆炸一样。
他拧着她背后的衣服,把她提起来,想把她提开。她直起了身,却坐在了他身上。坐到的地方正是那天晚上她的手按压的地方。
杨暻承深吸一口气。她轻轻动了动。他按住她的身体,压抑的声音警告她,“别动!”
她的手却也伸了下去,捏了捏,“都这样了,你要忍着吗?”话还没说完她就掀开了自己的裙子,微微起身,解开她和他之间的束缚,一下子坐下去。
杨暻承闭了下眼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低吼一声,“惹火的女人!”说着,身体用力一动,大手覆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揉捏…
依稀的星光照在静谧又神秘的大漠之上,只隐隐约约能看见大漠深处有两具身体合二为一地强烈动着,又重又快地起起伏伏,亲密地抵死纠缠。沙漠上起了风,但他们听不到风声,只听得见耳边重重的喘|息和和呻|吟声。他们也感受不到寒意,反而大汗淋漓。
但人的说话声惊了两人。杨暻承警惕地扫视一周,夜色浓郁,他并没有看到外人。动了几下,却又听到了有说话声。路遥遥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他迅速动了几下,草草结束,从她身上抽开,仰躺在一边。
“我们再走五公里就休息。”
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还有脚步声。路遥遥和杨暻承都听出来了,来人是在沙丘上面。两个人赶紧整理好衣服,再无力地躺着。
等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消失后,路遥遥侧身,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感觉真美妙。”又有些遗憾,“还是意犹未尽。”
她的呼吸还没平静下来。
杨暻承转过头来睨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看着天上。
路遥遥挪动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又伸进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第一次?”
杨暻承转头盯着她,“什么意思?”
“我听人说第一次特别快,但我看过的又不是这样,当然他们可能不是第一次。我要回去查一查,核实一下。”她笑哈哈地,手还在他身上动。
看过的?看片?他无语,隔着衣服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她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不动,闭着眼睛说:“好累啊。想睡觉了。”
他把她推起身,自己也坐起来。“回去了。”
“可我不想动,你背我出去。”她喃喃道。
“借题发挥。”他说。
她身子一斜,头靠在他的肩上,依然闭着两个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的东西还在。他把东西摸出来,问:“这是你的吧?”
路遥遥睁开双眼,借着星光看到了两颗红棕色的珠子,嘴角一扬,“是我的。我手链上面的珠子。我正在找呢,你在什么地方捡到的?”
“我床上。”
平平缓缓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
路遥遥笑意更深,“有没有别的女人睡过你的床?”
“有。”
“嗯?谁?”
“拿去。”他让她接珠子。
“不会是你妈吧?而且肯定是在你小时候。”路遥遥接过珠子,忍不住笑。
杨暻承弯了弯唇,没说话。
“我猜对了。”路遥遥把那两个红棕色的珠子拿到面前看,又道:“其他的珠子我放在客栈里的,正好差这两颗了。”
杨暻承推开她靠在他肩上的脑袋,站起身来,再次说“走了”
路遥遥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杨暻承转身走在前面。她赶紧跟上。
“别走那么快!”她在后面喊。
他转身等她走近,又继续走。
她瞪着他的背影,他还是一点都不温柔体贴。
他停下脚步,又转身等她。
路遥遥走到他面前,不满地看着他,“我走不动了。”
他睨着她,似笑非笑,身子忽然一低,单手一捞,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转身就走。“如愿以偿了吗?”
路遥遥“啊”地惊叫一声,两只脚使劲蹬了几下,吼道:“杨暻承,你这个粗鲁的男人!”
黑暗的沙漠里,杨暻承单手扛着她快走,很快就把她扛出了沙漠。
翌日,路遥遥找出了手链的链子和其他掉落的珠子,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把所有珠子一颗一颗地慢慢重新穿好,戴在了手上。
这个东西竟然掉在了他床上。她轻轻一笑,摸了几下手链,起身下楼。
罗刚见她下来,立即汇报道:“老板,那个摄影师今天退房了。”
“林明涛?”她不以为意地问。
罗刚点头,“就是他。”
“关我什么事?”又点头,“是关我的事。客栈少了顾客,我少赚钱。”话锋又一转,“不过别担心,龙门客栈的生意依然兴隆,不愁没有客人。”
“是是是!但是老板,这两天预订房间的客人少了。这还没到淡季呢。”
淡季是春天和冬天两季,春天风沙大,沙尘暴常常光顾,冬天温度太低,两个季节都没什么游人。
路遥遥走到电脑面前看,“少了多少?”
“比过去少了两成。”
“两成?”路遥遥若有所思,“龙凤客栈呢?他们是少了还是多了?”
“这个,我还没去打听。”
“去打听打听。”
“是,老板。”
路遥遥离开了客栈,走回了她一个人住的那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最近她都住在客栈里,好些天没回来了,她得打扫一下卫生。
拉开卧室木柜的一个抽屉时,张续从土耳其带回来的那张照片又映入眼帘——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英俊男人。漂亮女人是她妈妈,英俊男人不知是什么人。
她让土耳其那边的私人侦探找人,一个多月过去了却还没收到任何消息。但这在意料之中,都二十多年了,她最近才得到这张照片。
“神秘的男人,她丢下相濡以沫的丈夫和刚出生的女儿就和你走了是吧?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路遥遥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关上抽屉。
收拾完屋子后,路遥遥站在窗前远眺。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看到远方的沙漠。她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大门外走,骑上她的摩托车在公路上疾驰。
一路上都很荒凉。大漠边上的居民并不多。如果不是有爱好旅游的游人前来,恐怕这里更没有什么人。
半个多小时后,路遥遥到了一栋三角形屋顶的房门前。四周只有这栋房子。她很少到这里来,以前都和爷爷在一起。
她下了摩托车,在大门外敲门,没人应。她掏出钥匙开门。
几个房间里都没人。她走出大门,绕到房子后院去。一个中年男人正蹲在一个盆子面前看,盆子里面除了土什么都没有。
“爸爸。”路遥遥在身后喊。
路历阳转过头来,笑了一下,“遥遥回来了?”
四十多岁的男人,两鬓多了几根白发。
路遥遥怔了怔,点头,走过去,皱着眉,“你又在看这个?”
他几乎每天都要盯着那个盆子看很久。
“嗯。”路历阳说,“你妈妈在的时候,我就种下了,或许等它长出来的时候,你妈妈就回来了。”
“什么种子二十多年了还能破土而出?”
路历阳神情恍惚,“我等你妈妈回来取名字。当初就说好了的。”
“都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等?”路遥遥看着他,感慨不已。那个人还会回来吗?他等得到吗?
路遥遥想起放在抽屉里的那张照片,要是他看见那张照片了,会是什么想法?他还会等吗?
“别等了。”她说。
路历阳的脸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新规,写肉没有器官的超过400字、有器官描写的超过200字,文章永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