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位面:重生总裁之贵圈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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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梅香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莫小莫将眼眶子里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无声收起,半晌后,才缓缓的摇了摇头,将男人一把推开,失去支撑点儿,摔倒在地。

 后卿上前去扶她,却被女子一记灵力挥开。

 冰凉的地面,使她充满着怒意的脑子冷静了些许,莫小莫双手扶着地上,低低的笑着道:\"这不是你造成的,你为什么要愧疚?后卿,你说你为什么要愧疚?!\"

 女子乌黑的瞳孔里盛满了他不想看懂的意味,晶亮的泪水存蓄在眼眶里,像是一眨眼就要落下,一向心湖平静的他,开始慌乱,他小心的望着她道:\"我,我…\"

 莫小莫抖着嗓子一把打开男人伸向前的手,抿了抿嘴唇,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道:\"你不是系统君的上司吗?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亲一口又不会少一块肉,更不会死。只要他不妨碍我做任务,这些都无所谓,无所谓的…\"

 后卿上前将她一把楼到怀里,安抚道:\"你别这样,我以生命向你担保,一切都会结束的。很快…\"很快就会结束,只要取回这个位面的生魂,他便可以将一切恢复到原点。

 \"结束?对,结束。\"莫小莫吸了吸鼻子,拉着他玄青色的袖口,低着头小声的嘀咕:\"其实有时候我就想,我为什么会遇到系统,为什么要做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任务,我真想这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梦醒之后,我还好好的活在我自己的世界,一切都好好的。\"

 她顿了顿又道:\"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后卿:\"对不起。\"

 \"我说过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现在早死了。有时真想不做任务了,死了算了。\"她讨厌医院,讨厌病房,讨厌这个夺走她唯一亲人的地方,她不要在这里,不要!莫小莫隐着泪意道:\"我们离开这里,我不想在这里再呆一秒!\"

 \"好。\"男人打横抱抱在怀里,从窗外飞出了病房。

 他抱着女子御风而行,夜风将他黑色的发丝拂起,春风和暖,但却没来由的冷。后卿抱着女子的手微不可查的紧了紧:\"若是…有个人…,是你的爱人曾经害你死去,你会原谅他吗?\"

 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累过,身心疲累。

 她不知道后卿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在系统空间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像是认识好几辈子的人,有时总会在他身上看到一些不真实的幻影。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着他和系统君在她身边,她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窝在男人怀里,现在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听着男人这么问她,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想了一想才实话实说的道:\"可是,我没有爱人。\"

 直到回到出租屋,莫小莫已经窝在男人怀里睡着。

 后卿将女子小心的放到床上,起身时却被拉住了袖口,他回身:\"没睡吗?没睡就起来洗漱完再睡。\"

 \"你问的那个问题,我想了想,你说的那个爱人,我们是相爱的吗?\"她梨涡浅笑的看着他,垂在身后的长发斜斜的洒在碎花的被子上,泛着微微的暖意,他将女子的手握到手里,回道:\"相爱和不相爱,答案有何不同吗?\"

 莫小莫道:\"当然不同,因为本质是不一样的,若是相爱的话,他害死了我,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我死了他一定也不好受。我肯定会原谅他,因为我爱他,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让所爱之人伤心。但若不相爱,从你问的问题上可以看出,那就是我单相思了。我爱他,他不爱我,他害死了我,我还是会原谅他。\"

 听着莫小莫这般说,他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发自内心的喜意渐渐的爬上一度冷寂的眸子,后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你真的会原谅…\"

 \"后卿,你攥疼我了。\"莫小莫抬头看着后卿又道:\"你今晚是怎么了?是受刺激了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吗?还有…\"

 男人将他一把搂到怀里,重复的问道:\"你真的会原谅,若是能再见呢?\"

 听着男人话语中都带着的喜意,不知为何,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她点了点头道:\"当然会原谅,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喜欢的人,不过…,既然害我死去,还能再见的话,我希望还是做陌生人的好。\"

 后卿有些僵硬的道:\"为何要做陌生人。\"

 \"你想想,既然不爱,何必纠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而且我还是被他害死的,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再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可以原谅他,但是不会再爱他了,做陌生人最好,我不会再受伤,他不会因为我的爱而感到有包袱感,这样就是双赢。\"

 莫小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觉得,还是不要再见的好,彼此相忘不是很好吗?\"

 心口像是被人拿着钝器狠狠的敲打,他咳了两声,将升到喉间的腥甜咽下,环着女子的手也渐渐松开,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句"不要再见";在脑海里浮浮现现,彼此相忘吗?

 那他现在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男人放开她,身形微晃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勾着绯色的薄唇牵强的笑了笑,转身走向阳台将被风吹起的窗帘拉上。

 这老男人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上次救我肯定受了伤对不对!\"肯定有事儿,那个游戏被设了阵法,他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进去,上次他输出力量过多,可是足足在她的世界歇了一个多月。

 见他没有回答,由于有些心急,忘了自己脚上有残疾,她倒吸一口凉气的摔在地上。

 听着女子的痛呼,后卿转身强忍着没有把女子扶起,他语气淡漠的道:\"你做任务,不就是为了活着吗?受伤了不老实些,是想死吗?~!\"

 \"你说的很对,我做任务就是为了活着,不过这点儿小伤而已,这与我能不能活着有什么牵扯吗?再说受伤也是因为任务才受伤的!你以为我很喜欢做这些任务吗?再说这完全是意外!\"很疼的好吧,她的右脚掌只差三毫米就被踩穿了,还有这个老男人是怎么了?有病吧!忽冷忽热的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着她这么说,后卿勾着嘴角笑了笑,道:\"任务?好啊,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你便回你自己的世界…吧。\"

 \"什么?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了。\"见他要回系统空间,莫小莫赶紧抓住男人的衣角,问:\"我能继续活着了,是不是。\"

 男人将衣袖抽回,淡淡的道:\"是,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你便可以回你自己的世界,活着。\"莫小莫看着他,看着他这冷淡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她初见他的时候,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看着后卿回了系统空间,莫小莫只能自己爬上床,她怀抱着枕头侧躺在床上,自己问自己:莫小莫,你可以活着了,在你的世界,你高不高兴?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位面世界的任务完成之后就真的结束了啊。

 莫小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很是痛苦的准备要跑一场马拉松超级长跑,可却在跑到五十米的时候被拦住,说这是五十米短跑,并不是什么长跑马拉松。那种既高兴又有些无力的落差,让她有些恍然失措。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种恍然失措的落差感,叫做失落。

 当月光通过被风吹起的窗帘洒进房间内的时候,大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玄青锦袍的男人出现在房内,因逆着月光,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种表情。

 金蓝色的神力自他的掌心出现,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女子受伤的右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神力收回。

 他终于沦落至此了吗?连这些个小伤也不能治愈了。房内传出一阵长长的轻叹,苍凉中带着一丝悲寂。

 后卿将目光挪向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女生的手小心的包在手心,他低首看着再次爬到指尖的印记,开始自画自说,声音晦涩:\"小十…,我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喊你了,哪怕我现在这样喊你,你也不知道我是在喊你,对不对。\"

 \"命格薄子里说的缘浅原来就是如此吗?\"他轻声笑了笑,继续道:\"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因果。他日我种的因,结了今日的果,不管这颗果子是什么滋味,我都要自己吃下去。一切因我而起,那便因我结束…吧。\"

 \"你说的对,人不能一直追悔过去活着,是时候该了结了。\"可是…小十,他真的不想放下,放下后,他便真的什么也没了。

 对,离隐说的对,一切都是他的错,没了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他抚了抚她落在枕边的长发,轻轻的在女子额头落下一吻:\"小十,好好活着。自由…,自由的活下去。\"

 -

 门诊五楼上的灯一暗,明卿低下头看了看腕表,是时候休息了,脚都肿成那样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一声也不吭,是死人吗?

 为什么和上一辈子不一样了,那个谄媚只会讨好他的女人,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倔,可这样的她,就在刚才…不,是在见她第一眼之时,他便想将她占为己有。就像是他活着就是为了等这个女人,等她来到他的身边一样,这是为什么?

 明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嘴唇,皱着眉下了车。

 是他的错,他上一辈子,认识了她很长时间,但她却是与他相识了仅仅一天而已,莫倾城说的不错,他是吃脑残片长大的吗?!怎么能够这么没定力,忍不住就做了呢?

 他捏了捏眉心,想:还是道个歉吧,刚才女人好像很生气。

 病房前,明卿转了转门锁,没打开,他敲了敲门,\"莫倾城,莫倾城?开一下门。\"

 可是里头却没有丝毫的声响,他想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他转身走向医院的值班室,让护士将里锁的病房门打开。可病房里除了被风轻柔拂起的白蓝色窗帘和几缕似有似无的梅花香。

 明卿:\"病房里的女人呢?\"

 一个护士站在病房前说:\"这位小姐并没有办理出院。我去看看是不是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没人。\"话音刚落,值班的小护士,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到快跪下。

 这个明家大少竟然比杂志访谈上的封面还好看,简直就是太帅了!刚想说些什么,男人便急忙摔门而出,边打电话边下楼驱车。

 \"小陈,帮我查一下,莫倾城的一切…\"他打开车门做进去,顿了顿又道:\"若是你找到了她现在去了哪里,第一时间通知我。\"

 电话那头应下,这才挂掉电话。

 现在想想,上一辈子与莫倾城交往五年,他竟不知道这个女人除了演戏之外的事儿,包括家人朋友等等。

 刚挂断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划开接通,是他~妈,让他现在立刻回家一趟。

 他了然的勾了勾薄唇,车子拐了个弯儿,向着市中心驶去,回到家,早在外头候着的佣人将车子停好,明卿将手中的香烟扔到地上,用鞋尖儿碾了两下,打开门进屋。

 还在玄关换拖鞋,便听见从客厅里传来的哭声和他妈妈的安慰声。

 \"瑶瑶啊,你先别哭。伯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已经给那小子打电话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解除婚约这事情还是等卿卿自己下决定吧。\"明母将佣人递上来的水果,递给孟瑶。

 孟瑶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妈妈,不要责怪阿卿,他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听闻此话,坐在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都同时的看了过来,男人冰冷的眼角闪过几丝寒光:\"孟瑶,我给你了机会,但你不但不珍惜,还过来烦我妈,那就别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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