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灰溜溜地走后,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这时,混在人群中的大隆缫丝厂老板周祖昌的“马仔”连奔带跑地赶回厂务室,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周祖昌焦急地问:“怎么样?”
“利隆缫丝厂,这次死定了,陈复之的儿子原来是钦犯。”
“马仔”这人不到三十岁,浓眉大眼,口中少了颗门牙,厂里的人都叫他崩牙仔。
“抓到人没有?”周祖昌追着问。
“人没抓到,但跑不了,钱总管说明天就张贴告示。”崩牙仔绘声绘色地说。
“等到告示贴出来,你就可以跟人家说,陈复之的儿子犯了死罪,利隆快要倒闭了。”周祖昌凑近崩牙仔说。
“这主意用不得!陈复之已经很惨了,不用说也死定了,我们何必落井下石呢?”崩牙仔嘟嘟囔囔地说。
“没事,我们说说也无妨。”
“何必逼狗入穷巷呢!弄不好,犯了众怒怎么办?”
“少一个竞争对手,我们的生意就好做多了。”周祖昌与崩牙仔正在说话,周小叶恰巧闯了进来,看到父亲和崩牙仔交头接耳,好像说什么利隆倒闭了,还有什么竞争对手等等,周小叶听得一头雾水。
崩牙仔见到周小叶进来,便借故离开了厂务室。
周小叶疑惑地望着周祖昌:“阿爸,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周祖昌诧异地看着女儿:“你怎能这样说话?”周小叶皱着眉头:“是生意上的事情?”周祖昌一摆手:“去去去,女仔人家,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