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人生——如广告 同样需要策划

马宇彤Ctrl+D 收藏本站

我的四十岁

因为生日在冬天,所以每到这个季节,总是有风雪有寒冷还有对于春天的渴望。手机里一直留存这样一条短信,是大学同班同学鼠年春节发过来的,其中两句“依然有梦,梦想成真”的祝福竟然带给我良久感动。

都市的喧嚣、生计的奔波,最大的弊端就是剥夺了人们淡定的权利。每天都在飞速旋转,今天是昨天的翻版,明天是今天的重复,不知不觉,岁月的年轮已经深深刻下了密密的圆圈。

或问:谁能偷走你的淡定?还不是你自己抵挡不住各式各样的诱惑?

我的主人公向天歌回答,以前是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现在变成三十不易立,四十更困惑,五十不认命。因为三十岁时,就要给一生打下基础做好铺垫,没人保证到了这个岁数就一定能够立得起来;四十岁时,生活刚刚稳定,情感的第二春接踵而至,常常在胶着与犹疑之间做着艰难选择,谁敢说自己不惑?五十岁时,眼看人走茶凉的种种心酸,又怎能轻易知命、认命?

向天歌的观点也许偏颇,但是很多同龄人都会从他的话中找到眼熟的痕迹。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坛酒,那么,四十岁是最好的一个年份。

四十岁是个中转站,青年和中年在这里筹备交接仪式;

四十岁是最绚烂的阳光,经历了艰难的爬升,终于可以俯瞰大地;

四十岁是预赛之后的决赛,第二轮起跑的枪声将响,已经积蓄了足够经验和教训的我们,除了跑出自己的最高水准,再也用不着动别的念头……

这部书,其实是一份替我和许多与我相似的同龄人写于四十岁的人生小结。

向天歌的歌

向天歌的歌是一首离歌。

向天歌的感情经历颇有标本效应。

爱情的保鲜期已然缩水,心态之痒难等七年,大凡这个年龄的男人,都会或深或浅地动过这样的念头:感情陷在柴米油盐里,是件很烦的事,找不到意境;但是一旦摆脱了柴米油盐,又是件很飘的事,找不到依托。

这就是婚外情,刺激与遗憾共存、渴望和迷惘并举的婚外情。与其说向天歌不能免俗,不如说是这个开明的时代被贴上了世俗的标签。

男人需要历练。

就像锻打前的钢坯,必须达到一定的温度,经过一定的时间,烧烤之后才可能出现棱角分明的线条。

听过一句话,一个成功之人需要具备三Q:IQ(智商)、EQ(情商)和阿Q(自我排遣方能自我救赎),向天歌的沉浮,也给出了这样的启示:如果他具备了这三Q,早晚有一天,他将东山再起。

离歌是职场、情场和商场上常常响起的歌。离歌并不悲苦,聆听和吟唱它的人,大多看重这个过程,因为它真正的美丽在于经历着和感受着,而不是非要一个名分上的说法或者大团圆的结局,就像婚外情,很少有人会认真思考它的走向和结局,因为那一切根本无法预料。

涉足广告圈之前,向天歌从没有考虑过人生里这些零零碎碎、边边角角的问题,虽然思考过后最终也没能清晰多少,但是所谓的积淀、内涵可能就在这个剥洋葱一般的过程里一点点地加厚了。

职场的面具

曾经两度造访威尼斯。游船码头边有一字排开的工艺品摊档,其中闻名于世的是做工还算考究的面具,以五到五十欧元不等的价格向游客兜售。

威尼斯的面具在欧洲文明中独具一格,是极少数将面具融入日常生活的城市。18世纪前,威尼斯的居民外出,不论男女,都要戴上面具,披上斗篷,这个带有威尼斯鲜明烙印的面具就是著名的“包塔”(Bauta)。

王公贵族戴上夸张的面具,聚在河边或者乘船夜游。面具掩盖了彼此的真实身份,人人尽可毫无顾忌地恣意狂欢。诗人拜伦曾说:“忘不了威尼斯曾有的风采:欢愉最盛的乐土,人们最畅的酣饮,意大利至尊的化装舞会。”

导游的讲解极具煽动性,团员摩拳擦掌,准备大开杀戒(价)。这时,一个声音飘了出来:“我们的面具难道不比威尼斯人的花样繁多、戴得长久?”刚刚点燃的购买欲迅速冷却,整支队伍噤若寒蝉,各怀心事地咂摸着这句见解深刻的神来之语。

面具之累,是人生之累里比重很大的一种,特别是职场上的面具,不知谁人可以幸免?

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两个人,因为成了同事,无端多了几分猜忌;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两个人,因为成了上下级,凭空生出几丝不平。职场的面具,虽然看不见,但早已成为职业装的一部分,于是,有人断言,职场无友谊。

其实,倒未必这么可怕,只要你的心性还能舞动起来,面具不但不能遮住你的激情,反而会成为烘托气氛的道具。

坡顶的风景

人生就是一道道连绵起伏的坡。

无论是谁,在通往梦想的路上,不仅要看风景,更要看路障,这样,才不至于频繁地跌跤。

人生里的教训,最可怕的有两种:一是弯路走得过多,因为那样的后果是即使走到正确的路口,也会不知移步何方;二是缺少改变不利境遇的能力。人在失意时最脆弱,而这种脆弱又会进一步削弱人的锐气和灵气。

新闻圈里有句俗话,叫“贼不走空”,是告诫记者,每一次采访都不能空手而归。现代人将这句话演绎得更加活灵活现,官场上偷德,职场上偷艺,情场上偷心,但是鲜有人偷时间,鲜有人在迅跑的路上找个坑洼的角落歇一歇脚,沉淀片刻,用无为的空落和缥缈的空想犒劳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闲,对于都市人,属于罕见的奢侈品。

2007年底到2008年初的几个月,因为岗位交接,笔者意外得到一段闲暇,静心复读自2006年春参与经营工作时写下的一本本心得笔记,希望将其存档以为镜鉴,思虑再三,觉得照搬报表过于呆板,还原纪要又显生涩,唯有小说笔法才能将那二十几个月间延展开来的丰富故事、深刻内涵及其细微体味囊括进去。于是,把两年所见所闻的坡顶风景,聚沙成塔,织羽为衣,串成了这部《广告战争》。

任何创作,都会有现实的投影,但那是杂糅,取了你的身形,我的感悟,他的神韵,所以请有疑似情状的朋友切勿多疑和多情,书中人物均无定指,皆是芸芸众生的白描轮廓,广告圈如此,其他的某某圈也是如此。

书成之际,还是要向那些“现实的投影”以及在写作当中给过笔者许多灵感的朋友深鞠一躬,同时特别感谢本书责任编辑李静媛付出的心血,是她的准确把握和妙笔提炼为笔者的感悟平添了更深的现实意义。

广告圈

广告圈是个生物圈。

道理最简单,也最没有道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广告圈还是个呼啦圈。

呼啦圈是一款多年前风靡全国的游戏。一个中空的圆形塑料圈,里面撒上几粒豆类的东西,套在腰间、腿间甚至颈间呼啦啦旋转,手段高超者的动作有些接近艺术体操。身在广告圈,就等于套上了呼啦圈,必须这样周而复始地转下去,创意一旦枯竭或者体力一旦不支,马上就被淘汰出局。

广告圈更是个艺术圈。

改革开放30年,中国广告业从无到有,目前粗略统计拥有十万多家广告公司、上百万从业人员,广告已成为现代社会必不可少的经济元素。

创意就是生产力。看广告,不只看疗效,还要看一波深似一波的意境。

马宇彤

2008年岁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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