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闷热无比,我怀里抱着个女人,里里外外更是热得不行,根本无法入睡。陈娟倒好,一上床就睡得呼吸均匀,安详无比。我摸摸她的肌肤,居然冷浸,滑腻。后来我更发现,天气越热,她的肌肤就越凉,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半夜里,我终于鼓起勇气,心想反正摸也摸过了,吻也吻过了,就大着胆子把手钻进她的衣服,轻轻地把乳房握住,顿时感到一片充实。本想有进一步动作,既怕把她吵醒,又听到同室的几副颜色没睡着,翻来覆去烙烧饼,未敢轻举妄动。遂一夜无事。
不知道是莲子汤的缘故,还是这晚出了一身汗,虽然只是天快亮才睡了一会儿,但一早醒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生龙活虎。
寝室的其他人恐怕也没睡好,但都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我只好把陈娟摇醒。
陈娟张开眼,望望我笑笑,居然有一丝羞涩。然后她摸摸我的头,唉哟,好多了好多了,张无病变成张有病,现在又还原成张无病了。怎么感谢老子?
我对她早就恨意全无。有什么可恨呢?其实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凭什么人家非要跟你一个要人才无人才、要家财无家财的毛头小子上床呢?要恨只能恨自己想入非非,色胆包天。能够成为朋友,已经很是幸运。
于是我说,你说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请随意支配,千万不要客气。
旁边几副颜色一齐起哄。
陈娟看了看周围,撒娇道,老子的一世清白今天算毁了,你得负责。
我说,好好好,出去吃早饭,边吃边商量怎么负责。
我们走出房门,陈娟又一下抱住我半边肩膀。周围的男生又是吹口哨,又是怪叫。
照例是在芳馨阁吃牛肉面。我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立即狼吞虎咽,陈娟今天好象心情特别好,边吃还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我。
我想了想停下筷子说,又有啥子事,你还是快点说吧,你这样子,我很有点害怕。
陈娟吃惊地问,你怕啥子?
我愁眉苦脸地说,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怕,因为你肯定又有事找我,前头的事已经害得我性功能减退了,还嫌不够啊?
陈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你狗日的还挺聪明。
我苦笑了一下,莫绕圈子了。
陈娟把碗推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张无病呀张无病……
我好奇地问,你念我名字干嘛呢?
她妩媚一笑,你的名字有种神奇功能你晓得不?
啥子功能哦?
能疗伤啊,每次我很痛苦的时候,念叨个几次,就觉得好很多。
这样啊,其实我这个人更能疗伤,我说,是不是跟徐胜渭又扯皮了?
她幽幽地问,你怎么看我和徐胜渭的?
我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看,一对狗男女。
我以为她要打我,正准备闪开,她却突然伏下身子哭起来了。
我慌了:这是搞啥子名堂嘛,莫哭莫哭,别个还以为是我把你搞了又在这儿谈分手呢。
她抬起头,满脸是泪:是不是我叫你做啥子事你都愿意?
我端正了身子说,当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心里发毛。
和我一起去跳太白岩,你愿意不?
我想也不想就说,愿意啊,为什么不愿意。
那好,她一下子蹦起来,往桌子上丢了几块钱,拉起我就往外走。
来到路边,她扬手就叫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我问,我们这是到哪儿去?
跳太白岩啊,坐到水电校后门,从那儿爬上去,我一分钟都等不得了。
一听这话,司机吓得手一抖,头一歪,差点撞上一辆迎面而来的货车。
我诧异道:玩真的?
陈娟大义凛然地说,当然真的,你怕了?怕了就给老子滚下车去。说完她就去拉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