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传呼机丢到一边,但接下来该不该张开双手去抱?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陈娟从水气中走出来,我不禁有些失望,原来她裹了张白色的浴巾,不过大腿的大部分和胸部的上半部都能够顺利看到了。在徐胜渭家门外那一摸甚是潦草,根本没什么感觉。
一定要沉住气啊,我暗暗告诫自己,并做出一副老练的表情,索性把身子往床头一靠,半眯眼睛细细欣赏起来。
陈娟找了张椅子坐下,用手捋头发,想让它们快干。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晾头发,我十分郁闷。故意把电视打开,里面居然正是一男一女拥抱接吻的场面。我赶紧把台转开。
与陈娟交往有一段时间后,我总结出,她就是一个人精,我脑子里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她洞若观火。这不,她已经看出我的困窘与焦躁,笑嘻嘻走过来,调皮地望着我。
我被她看得发慌,暗骂自己无用,早就该用一个饿狗扑食的动作扑上去才是。
突然,她低下头说,有一件事,真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讲。话到末尾,语调都变了,甚是哀婉。
我又是诧异,又是不安。什么事都可以,别把今晚的好事搞黄就行。
看我目瞪口呆,她照例哈哈一笑,朝我招招手说你靠过来点我告诉你。
好戏开始了,我心头大喜,依言靠过去,早就闻到一股幽香袭来。
她的嘴就在我耳边,声音相当轻柔:今天的事你还生我气不?
我摇摇头:当时确实气得无语,但现在我不是已经赚了吗?虽然有乘人之危之嫌,但这也许是上天对我这个保持了20多年童子身的老处男的垂怜呢。有句话在心里没说出来,以前做梦都没想过我这个一脸疙瘩的穷小子,能跟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睡觉,就象她的约法三章说的那样,我是上当受骗,心甘情愿。
想到这里,我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没错,这不是梦。
她的手指在我耳朵上划着圈圈:其实我晓得各人很蠢,不该去找他,可就是控制不了。当时,我抱你不是想拿你去刺激他。
咦,那是什么?我的好奇心上来了。
接下来她的话让我非常泄气:他根本不会在乎我是不是跟别的男客在一起,更莫说你这样不帅的小男人了。
我闷声问,那是为啥子嘛?
她的嘴凑得更近:这是个秘密,他只要一看到我跟别的男的亲热,就会特别兴奋,特别想要我。
这是打击我,还是诱惑我?我的心突然很凉。
她的声音又变得哀婉:可惜今天没奏效,不晓得那个狗日的女的哪儿钻出来的。
我一把将她轻轻推开。
你刚才有个传呼来了。
她呆了半晌,随后拿起传呼一看,顿时欣喜若狂,连浴巾都掉下来了:是他打来的,这是他以前为我写的一首诗!
从那以后,我恨诗以及所有写诗的鸟人。
对不起啦,张小儿,我以后再找机会报答你,现在他肯定特别需要我,他每次一想我就发诗给老子,现在小草要变成小鸟,马上飞到吊岩坪去罗。她一边飞快地穿衣,一边飞快地跟我说。
要不要我送你啊?这么晚了,怕不安全哦。我冷冷地说。
不要了不要了,房都已经开好了,不在这儿睡一晚太可惜,你身上还有钱不,找个小姐耍一耍嘛,等一哈儿她们就要给你打电话上门服务,哈哈。话没说完,她已经拉开门冲了出去。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羞愧难当。